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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康生化“硬闯”IPO:管理缺位、涉嫌侵占国有资产-天天亮点

2023-05-15 18:57:27 来源:万点研究

文/小魔丸

编辑/成宇


【资料图】

“冷门黑马”还是“漏网之鱼”?闯关创业板过会的广康生化可谓槽点重重。

3月29日,作为广东省内主要的农药原料生产企业,广东广康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广康生化”)在证监会官网更新了招股说明书,新增了2022年度上半年的业绩。

其中,备受关注的环保投入方面,2019年至2021年,广康生化的投入分别为 2,926.99 万元、2,086.47万元、4,262.36 万元。最新更新的2022年上半年,广康生化的环保投入数据为 1,959.74 万元,粗略来看维持了2021年提高的环保投入占比。

广康生化2022年上半年的公司主营产品综合毛利率有了显著下降,由2021年的32.11%跌落至报告期内最低值29.75%,较2020年最高值39.61%来看,下滑了近10%。

值得关注的是,与此同时,广康生化的主要产品单价较上一份招股书内容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例如:联苯肼酯由42.68 万元/吨提升至44.76 万元/吨;噻呋酰胺由26.80 万元/吨提升至 30.74 万元/吨;灭菌丹由、3.22 万元/吨提升至 3.47 万元/吨。

由此可见,生产原材料的上涨已经为广康生化带来了不少利润压力,从而不得不提价应对。与此对应,2022年前三季度,广康生化的营业收入较同期下跌0.19%,但净利润较同期下跌5.69%。

然而广康生化备受诟病的点,不止业绩。

带“病”过会?被广东省应急管理厅“拉黑”

“一家农药厂来了之后,原本安稳的村庄便开始闹得天翻地覆。”这个常常被作为“寓言故事”的开头可以说是广康生化的真实写照。

招股说明书显示,从2019年到2021年,广康生化的营收分别是4.35亿元、4.52亿元、6.51亿元。表面上看,广康生化的营收增长明显。然而实际上,是2019及2020年营收未能达到正常水平。

2019年8月6日,广康生化位于清远市的生产基地成品仓库发生了一场火灾事故,而这场火灾事故的起因则完全在于广康生化的疏于管理。

事后调查显示,当天广州生化仓库所在地出现雷雨天气,而存放在AB2生产基地成品仓库雨棚下的克菌丹制剂包装袋,因使用叉车运输的过程中发生破损无人处理。裸露的克菌丹在雨水的浸泡下产生了可燃蒸汽或气体,再加上克菌丹在水中本身快速分解放热,热量聚集导致温度快速上升,最终引燃物料。

这场事故虽然未造成人员伤亡,但大火足足燃烧了8个多小时,400多名周边群众被深夜疏散。事后,广康生化计提了近6000万的损失。

仅仅是一场雷雨,尚能酿成如此大的灾害,足以见得广康生化作为化学厂却毫无安全管理意识。为此,2019年8月20日,清远市应急管理局对广康生化下达了措辞严厉的《行政处罚告知书》,称其“安全管理混乱无序”而且“屡教屡犯”!

不仅如此,2019年12月31日,广康生化被列入了安全生产失信联合惩戒“黑名单”,因其符合“发现重大生产安全事故隐患,不及时整改,仍组织从业人员冒险作业”的认定要求。除此之外,广康生化还被暂扣了《危险化学品安全生产许可证》六个月,在2021年才被移出黑名单。而2019年、2020年期间因为无法正常生产而落后的业绩却导致了报表中广康生化的营收在2021年大幅增长的假象。

然而整治却并未根治广康生化的“顽疾”。

甚至在2022年6月23日,广康生化还被环保局执法人员发现其污水处理设施中的原水收集池设施发生故障,造成废水溢流,环境污染因而收到了广东省英德市环境保护局发布的责令改正违法行为决定书。而广康生化的主要产品高效氯氰菊酯在2017年就已被欧盟禁用,原因正是其对水生生物有极高的毒性。

环保是广康生化的致命问题,但这些在广康生化IPO招股书中都被选择性的隐瞒起来。

在此之前,广康生化的做法也颇有“地痞流氓”的味道。

2019年3月16日,广康生化

厂区内发生了一起高处坠落事故,但广康生化因发包方的身份仅承担了监督管理职责不落实的责任且并未在招股说明书中提及。

更早的2003年,广康生化收购了当时因为环境污染臭名昭著的广州农药厂英硫分厂继续生产化学农药,却没执行此前英硫分厂与村民们达成的环境污染补偿协议。这件事足足一拖再拖的拖到了2018年5月才签订新的补偿协议,由广康生化补偿52万。但短短4个月后,广康生化却将5位村民告上了法庭称其“敲诈勒索”,当然,广康生化的“黑历史”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疑似“估值外衣”抽走国资?

实际上,广康生化是典型的家族企业,蔡丹群、蔡绍欣父子俩通过直接和间接持股的方式合计控制着广康生化83.78%的表决权,是公司共同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而利农康盛、利农印刷同为蔡家的家族企业。而前面提到的广康生化在2003年收购的广州农药厂英硫分厂(简称“英硫农药”)却是广康生化初期的主要实物资产。

英硫农药原本属于国企,由广州农药厂持股82.9%,英德硫铁矿持股17.1%。2003年7月8日,评估公司出具的《广州农药厂英硫分厂的资产评估报告书》显示,英硫农药的净资产评估价格为609.56万元。而当年蔡氏父子利用旗下的两家公司以评估价格的82.03%,即500万元,买下了英硫农药的全部股权。当时,利农康盛接手95%,利农印刷接下另外的5%。

短短一个月后,广康生化(时名广康有限)设立,英硫农药将评估净值为415.56万元的部分建筑物转让给蔡绍欣及利农盛康。

而到了2003年12月1日,蔡绍欣与利农康盛以这部分资产认缴广康生化(时名广康有限)的注册资本时,短短不足5个月,英德市华丰资产评估事务所对这部分资产对应的注册评估价值暴涨到了1261.9万元。这也就是说,前后这部分资产的估值足足差了800万元。

据招股说明书显示,2011年8月18日,针对此事,广康生化(时名广康有限)股东会决议重新以估值415.56万元作为基础,确认当时实物出资的实收资本。而其中的差额部分的809.44万元,则由蔡绍欣、蔡丹群分别以724.21万元和85.23万元进行补足。

虽然事后蔡氏父子做了弥补,但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8年。而蔡氏父子是否在以这样的弥补方式掩盖和评估中介私自勾结,侵吞国有资产呢?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IPO期间,广康生化的3名独立董事中有2人更换,是否规避风险不得而知,但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神秘“关联人”频现、上市前夕实控人巨额分红套现

广康生化被诟病的远不止出资问题。随着上市进程的发展,一个叫“王泊理”的姓名频频出现在招股说明书中。

他既是广康生化并购的全资子公司英德西部爱地的前实控人,也是真格生物的控股股东并且持有快速路生物50%的股份并任其监事。

而真格生物与快速路生物既是广康生化的供应商,也是其客户。2019-2021年,广康生化与真格生物及快速路生物合计交易超千万元。

如此紧密的关系,不得不让人怀疑2018年对于同为王泊理实控的英德西部爱地的收购是否公允。

2018年,广康生化以1350万元的收购价格收购了英德西部爱地100%的股权。2020年11月,凌一化工与英德西部爱地约定,广康生化以5600万元收购凌一化工持有禾康精化100%股权。

这笔两笔交易背后,广康生化在收购英德西部爱地时对其收入的预测2019年至2021年分别为4994万元、5437万元、5816万元。但是,2019 年度、2020 年度、2021 年度英德西部爱地实际销售收入(合并口径)金额却仅为 0 万元、852.3万元和3581.87 万元,远没有达到预期水平。

而更值得关注的是,2019年英德西部爱地对广康生化的收入贡献为0,紧接着2020年就有了英德西部爱地要求其收购禾康精化的事件,这背后有何关联,耐人寻味。

再反观广康生化闯关创业板,曾多次被深交所问询“创新定位”的问题。

在此次IPO募集计划中,广康生化拟投入6.3亿元用于化学品建设项目,占募集资金的88.89%。该项目的计划产能达到了4500吨,但广康生化在2021年主要产品的产能合计仅为8880吨,扩增产能占比高达50.68%。

这个幅度的增长是否适宜却令人质疑,Phillips McDougall的数据显示,全球作物用农药的销售增长已经进入了平稳阶段,于2020年实现3.69%的增速,其中杀菌剂在2020年的增速仅为2.40%。与此同时,2021年刚刚恢复了正常生产的广康生化却进行了一笔高达2000万元的现金分红,而以蔡氏父子持有83.78%表决权的比例来看,蔡氏父子凭借上市前分红套现高达1675.6万元。

综上所述,广康生化作为农药生产商,所处行业本身对环境危害较大,而缺位的管理更让其雪上加霜。广康生化选择性的披露产品毒性或涉嫌违规,蔡氏父子注资以及募资前的种种“操作”更难言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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